大衛(wèi)·芬奇萬眾矚目的新片《曼克》是一首獻給那個令人心醉神迷的好萊塢黃金時代的情歌。
12月4日,《曼克》將正式登陸Netflix,芬奇這部時隔6年的長片新作,終于也將通過網(wǎng)絡(luò)與無法第一時間在美國院線一睹其風(fēng)采的觀眾們見面。
這首情歌以一種帶有芬奇?zhèn)€人特點的方式得到了呈現(xiàn)——那就是對一位富有傳奇色彩的人物進行的角色研究。而這位了不起的人物,正是奧遜·威爾斯名垂青史的《公民凱恩》的編劇,赫爾曼·J·曼凱維奇(Herman J.Mankiewicz)。赫爾曼·J·曼凱維奇(Herman J.Mankiewicz)“曼克(Mank)”是赫爾曼·曼凱維奇的昵稱。赫爾曼·J·曼凱維奇(1897–1953),是經(jīng)典好萊塢時期的著名編劇,也是上世紀(jì)三四十年代好萊塢收入最高的編劇之一。以與奧遜·威爾斯共同撰寫《公民凱恩》而聞名。除此之外,他還制作過《綠野仙蹤》《鴨羹》等電影。在他的職業(yè)生涯中,共因《公民凱恩》和《揚基的驕傲》兩次提名奧斯卡。曼凱維奇的父母是德國猶太人,1897年,曼凱維奇在紐約市出生。1917年,赫爾曼從哥倫比亞大學(xué)畢業(yè),后來在《美國猶太紀(jì)事報》工作,成為一名新聞記者。之后他成為《紐約時報》和《紐約客》的戲劇評論家,撰寫了大量關(guān)于戲劇和書籍的文章。1938年,他被指派為《綠野仙蹤》的第一個編劇,在他開始寫作的三天之后,就交了一份17頁的劇本,就是后來被稱為“堪薩斯序列”的段落。1940年,他與奧遜·威爾斯合作撰寫了《公民凱恩》的劇本,但因為編劇署名問題,他與威爾斯鬧翻,經(jīng)過編劇工會調(diào)解,最終曼凱維奇作為第一編劇,兩人享有共同署名權(quán)。在EnergaCamerimage電影節(jié)(EnergaCamerimage又稱The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of the Art of Cinematography,是世界上最大的專注于攝影藝術(shù)的電影節(jié),每年在波蘭Toruń市舉辦)的一場線上研討課中,攝影師埃里克·梅塞施密特(Erik Messerschmidt)(《心靈獵人》《異星災(zāi)變》)向大家描述了《曼克》的制作團隊——特別是場景設(shè)計師 Donald Burt 和服裝設(shè)計師Trish Summerville——是如何在這個以特定時代為背景的項目中完成對那種充滿光澤的黑白影像的極致追求的。埃里克·梅塞施密特(Erik Messerschmidt)攝影指導(dǎo)埃里克·梅塞施密特(ErikMesserschmidt)原本是大衛(wèi)·芬奇的燈光師,曾參與《消失的愛人》。之后他與大衛(wèi)·芬奇合作了劇集《心靈獵人》,擔(dān)任了攝影指導(dǎo)的工作,同時兼任燈光顧問。埃里克·梅塞施密特在《心靈獵人》的拍攝現(xiàn)場梅塞施密特可以說是近期在好萊塢逐漸崛起的一位攝影師,除了大衛(wèi)·芬奇之外,他還與雷德利·斯科特合作了他的最新熱門科幻劇集《異星災(zāi)變》。要正確還原戰(zhàn)前的好萊塢世界,同時向電影史上最著名的《公民凱恩》致敬,“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梅塞施密特說——即使是在具備先進的數(shù)字?jǐn)z影技術(shù)的今天。原版《公民凱恩》的攝影師格雷格·托蘭德(Gregg Toland)對這次的工作擁有至關(guān)重要的影響,“毫無疑問地,我們參考了《公民凱恩》,也參考了托蘭德的其他作品。”格雷格·托蘭德是好萊塢黃金時代最富盛名的攝影師之一,在擔(dān)任攝影師期間,托蘭德與當(dāng)時最著名的導(dǎo)演們都有合作,這份名單包括約翰·福特、霍華德·霍克斯、埃里?!ゑT·施特羅海姆、金·維多、奧遜·威爾斯和威廉·惠勒,他的代表作包括《公民凱恩》《呼嘯山莊》《憤怒的葡萄》《小狐貍》《悲慘世界》《凱莉皇后》等等。除了憑借《公民凱恩》及其標(biāo)志性的深焦攝影風(fēng)格名留青史以外,托蘭德更于1940年憑借影片《呼嘯山莊》斬獲奧斯卡最佳攝影大獎。《曼克》向托蘭德的標(biāo)志性技巧和風(fēng)格進行了致敬——“深焦,相對更低的機位角度,有限的焦距,”梅塞施密特說,“我們給了自己非常有限的一些鏡頭上的選擇?!?/span>“我們想要觀眾能夠真正被地被吸入到那個年代,感到自己身臨其境、沉浸其中,不要過多地被攝影所干擾,而是感到自己仿佛正在看一部來自那個年代的電影,并幫助他們更好地通過這樣的方式與故事產(chǎn)生聯(lián)結(jié)。”向托蘭德偷師來的著名手法是影片在攝影上的關(guān)鍵,在這些鏡頭中,后景的整個世界都展露無遺。“《公民凱恩》是使用F值非常深的鏡頭拍攝的,為了獲得景深效果。我們期望影片的大部分都采用的是這種手法。我用在8-11之間的鏡頭拍攝了整部片子?!钡词共徽勍栠d的經(jīng)典作品,梅塞施密特補充道,“大衛(wèi)和我都認(rèn)為黑白影像在那樣的狀態(tài)下看起來是最棒的。那是對早期黑白靜照的指涉- 比如安塞爾·亞當(dāng)斯(Ansel Adams)。我們非??隙?,影片需要擁有那樣的感覺?!?/span>Ansel Adams,Moon and Half Dome, Yosemite National Park, 1960要使用現(xiàn)代的攝影機實現(xiàn)那樣的畫面,并不像想象的那樣簡單。“我們做了很多測試,”他補充道。嘗試不同的鏡頭,不同的調(diào)色技巧,“搞清楚正確的配方應(yīng)該是什么樣。”梅塞施密特最終使用了Red HELIUMMonochrome單色感器攝影機,這是Red為《曼克》特別定制的機型。Red HELIUMMonochrome,特別定制的單色傳感器Red HELIUM 8K
“我們測試了許多的彩色攝影機——最初我們把這個當(dāng)作是一種選擇。我們拍攝了一系列的測試片。大概只花了30秒,我們就決定‘不成,我們要用黑白相機拍黑白片’。黑白相機拍出來的東西好太多了,也更接近我們想要的效果。”黑白電影在視覺風(fēng)格上的可能性比很多人想的要廣泛得多,梅塞施密特指出,甚至是經(jīng)典黑色電影在視覺風(fēng)格上也不是那么的絕對固定。
漫長的前期工作在《曼克》的一場戲中終于得到了回報。這是一場打光極具戲劇性的、選舉之夜派對的戲。梅塞施密特與Burt緊密合作,一同設(shè)計出了整個場景該如何結(jié)構(gòu)與進行布光,很大程度上這一切都是在Burt 的概念設(shè)計的基礎(chǔ)上實現(xiàn)的。這一場戲由在幾張桌子上的對話組成,大部分都需要實用光源來打亮。一塊特別定制的、布滿燈泡的“1934”的招牌,以及桌上的臺燈,都是場景中最大的主光源。
“我對這場戲最終的效果很滿意,并且我們并沒有使用太多的畫外光源?!?/span>梅塞施密特補充道,由于一個在非洲進行拍攝的項目緊湊的行程,他不得不以比預(yù)期更少的準(zhǔn)備時間投入到《曼克》的拍攝之中,但他仍然為團隊制作了一個參考集,里面囊括了從純藝術(shù)繪畫到街頭攝影的廣泛內(nèi)容。“就是一些充滿靈感的圖像——并沒有什么特別具體的東西?!?/span>芬奇對參考集的反饋非常關(guān)鍵。“當(dāng)你問他問題的時候,他總是那么有想法,”梅塞施密特說?!澳愕玫揭粋€立刻的反饋。他馬上就會說’這個可以。這個我不想要?!?/span>到達(dá)洛杉磯之后,梅塞施密特的第一站就是Burt的辦公室。他需要去那看看場景設(shè)計的方案。“電影攝影師需要做出的很多決定,都是出于非常實際的考慮——在物理條件限制的情況下,我們必須要完成的哪些事情。我們可以在哪里放機器,又可以在哪里放燈?!?/strong>大衛(wèi)·芬奇的新作《曼克》已蓄勢待發(fā),目前在進行最后的聲畫同步工作,即將完成一個最終的統(tǒng)一版本。
“我們并不做太多的故事板工作——但我覺得那是由于我們工作和交流的方式。我們不太想做那些精心制作的、動作序列的設(shè)計,我們的工作很大程度上都是更加直接的?!?/span>聲明:轉(zhuǎn)載此文是出于傳遞更多信息之目的。若有來源標(biāo)注錯誤或侵犯了您的合法權(quán)益,請作者持權(quán)屬證明與本網(wǎng)聯(lián)系,我們將及時更正、刪除,謝謝。
文/Isa 來源/電影攝影師(ID:pmovie_sheyingshi)
原文:https://mp.weixin.qq.com/s/APFn5KYbwwXL7e6VJn8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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